文/ 桂花 素材/何丽萍
(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故事来源于生活,又高于生活,本文故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,请理性阅读)
女人一生是贫穷或者富贵,除了自己自身的努力外,还与年轻时是否懂得选择有很大的关系。
有的女孩出生家庭不好,但是结婚时选了一个良婿,那么她的后半生,就可能会实现逆袭,过上富足的生活。
我的婚姻就是属于这情况,我选择了良婿,我老公让我这一生衣食无忧,我非常感激他。而我姐姐放弃了他,现在过得苦不堪言。我妈说这就是命,可我不相信命,命运命运,要运才能改变命。
我姐她因为一时的任性,现在生活过得苦哈哈的,经常需要我们兄弟姐妹接济她。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初的选择,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她说一定会听从父母的劝告。
下面我来说说我们两姐妹在选择婚姻的道路上是如何不一样的,选择不一样,后来的结果就截然不同了
上世纪60年代,我和姐姐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里,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,我的上面有三个哥哥,一个姐姐。
按排行分: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、姐姐,最后才是我。从我记事起,我们家就比较贫穷,以至于伯父看不起我们家,就连奶奶也跟着看不起我爸。
孩子多家里穷,小时候我们经常吃红薯做的窝窝头充饥,要是连续吃上几餐,嘴巴就会一点味觉也没有了。
70年代后,大哥哥二哥读了初中毕业,没考上高中就相继回家务农了,他们能挣工分了,我家贫穷落后的面貌,才慢慢有了改变。
可是这时大哥二哥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,家里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,那是万万娶不上媳妇的 。我爸和我妈商量,决定在原来房子的旁边,建几间土坯瓦房。
那时候建房子,不像现在请人干,那时候没有钢筋水泥,地基全都是靠石头垒起来的。要建房子,那就必须家人齐心合力,才能把房子建起来。
有了建房子的打算后,我爸我大哥二哥,他们仨平时干完农活,就牺牲中午那段休息的时间,去山上采石头,再用肩膀一块一块的挑回家。采石头垒地基,这是一件浩大的工程。
三人整整干了半年时间,才把弄地基的石头采集够了,打地基的活,我两个大哥不会干,他们就负责给我爸打下手,弄平整石头,我爸再利用收工的那段时间,自己弄地基。
弄地基又弄了两个多月,才弄好了。接着就是打夯实的土墙,打造土墙要好几个人合作,这个活,一般是选择在干完秋季活才做的,要不然没人会帮你干,大家都忙着挣工分。
1973年秋收结束后,我三个舅舅,还有我大伯父,这些亲人们,他们齐心合力,帮我们家干了三个月,终于建成了几间土墙瓦房。
我们几兄妹,终于不用挤在两间茅草屋,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土瓦房子。在当时的农村,像我们家建这房子的农户不多。
有了新房子,我两个哥哥说媳妇 ,媒人一给他们介绍就成了,1976年,大哥二哥都娶了媳妇。大嫂二嫂眼看着我们这大户人家,不分家就难过。他们俩很精明,二嫂过门没多久他们就另建厨房分开单过了。
我爸妈也没有为难他们,因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,树大分叉,儿大分家,这是自然规律。
大哥二哥分开单过后,我家就三哥、我俩姊妹,父母共五口人过了。不过我爸妈对两个哥哥也十分照顾,家里有多余的青菜粮食,也会分一些给他们两家。
1977年~1978年,我和姐姐相继考上了镇上的初中。娶了两个儿媳后,我们家就没有什么余钱了,但为了让我们姊妹有文化,我爸妈咬咬牙,还是借钱给我们俩读了初中。
遗憾的是,初中毕业,我和姐姐都没有考上高中,我们俩也像大哥二哥一样回家务农。
大姐9岁才上学,读完初中,大姐差不多18岁了。回家干了两年农活,家里吃好些,不像读书时艰苦了,三年后她的身体发育很快,从瘦瘦的姑娘,很快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,那真是女大十八变年啊!
在农村,一个女孩子20岁的年纪,如果没有正式工作的话,这时候就该找婆家了,过了20~26岁这个最佳年龄,找到好婆家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,所以大部分女孩子都会选择在这个年纪找婆家。
我们农村有个习俗,每年立秋一过,家里有待嫁闺女的,就会有媒人上门说媒,长得好看的姑娘,可能不止一个媒人给介绍了。
这天中午,我姐在家里做着针线活儿,我妈在逗着大侄儿,隔壁村张婶度着方步,笑眯眯的进来了。
见我妈在院子里,她专挑好话说:“何婶呀, 你家大孙子真好看呀,虎头虎脑的,长大后一定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!”
我妈听到她夸自己的大孙子,心里比吃了蜜还甜,谁不爱听好话呢?自己都觉得孙子长得好看了,被别人这一夸,心里更乐了。
我妈知道,这张婶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回屁颠屁颠的来,净说好听的话儿,心里不知道又在打着啥如意算盘了呢?
她瞅了瞅在旁边干着针线活的我姐一眼:“丽珍(我姐)长得是越来越好看了,真是女大十八变呀!丽珍妈,女儿大了,该给她找个婆家了,趁着年轻,能挑到好的家门。”
我妈:“你认识有好家门?那就给我家丽珍说一门吧! 这个年纪她也该找婆家了。”
张婶:“有啊!我认识的这一个周老师,今年23岁,师范毕业,父亲是小学校长,和他父亲同在一所小学任教,你家丽珍初中毕业,文化程度不低,这男孩说,只要有眼缘,他就愿意娶。”
张婶:“丽珍,我和你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,男孩家两个人吃公粮,你嫁过去以后不用吃苦。一般的姑娘,我还不敢给介绍呢,怕人家看不上。”
张婶说的条件这么优越,我妈哪会不答应呢,我妈看我姐在做着针线活不吭声,于是就对我姐说道:“大闺女啊,女大当嫁,你今年21岁了,年纪也不小了,人的岁数很容易长,一年就长一岁了。你张婶说的这个条件不错,你去相相看吧,看上了咱就处,行不?”
我姐在张婶和我妈的一唱一和下,答应去和男孩去见上一面,看上就谈,不看上就拉倒,反正见一面也不吃亏。
选了个男孩子不用上课的周日,我姐打扮了一番赴约去了,见面地点在男孩子姑姑家。我姐身高1米62,那天为了显得身材高些,她还特意穿了一双中跟皮鞋。
我姐长得好看,一经打扮,柳叶眉,大眼睛,瓜子脸,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的身材,长得恰到好处,往那一站,水灵灵的,人见人爱。
两人一见面,那周老师两眼放光,一看就喜欢上我姐了,眼睛直勾勾的看了她十几秒钟,才移开视线。
但我姐一见到周老师,有些失望,他个子太矮了,比我姐最多高一点,也就1米64左右,和我姐心中的白马王子有一定的差距。
两人见面后,周老师倒是不害羞,主动找我姐聊天,聊了两个钟头,彼此慢熟悉了些,我姐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拘谨了。
人有缺点也有优点,这周老师,人虽然长得矮些,但是头脑灵敏,谈吐幽默风趣,要是身高高一点的话,我姐肯定当场就同意 这门亲事了。
那天相亲结束,我姐没答应他也没拒绝他。第二个星期天,周老师骑着自行车到我家来了,他很有礼貌,来时带了我大侄儿喜欢吃的糖果来。
他和我姐聊天时,我发现他说话情商高,夸我姐都不用赞美的词语,我妈听了开怀大笑。我姐虽然不表露出喜欢他,但我妈那关他已经通过了。
当他离开时,我妈问我姐:“丽珍呀,你觉得这个周老师人怎么样?你看上他没有?”
我姐:“论智商情商,他合格,但是身高比我高不了多少,他太矮了,我俩真要在一起,以后生的孩子会不会也矮呀?我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身高太矮的男生。”
我妈:“我看他1米65左右,说高也不高,说矮也不矮,选人首先要看这个人有没有孝心,头脑灵不灵活,这两样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通过今天和他谈话,我发现他心地善良,头脑灵活,妈看好的就是他这两样。不过怕他是伪装的,你可以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再决定。”
后来的日子里,周老师有空就到我家来,有时帮我家干干家务活儿,和我姐就像朋友一样处着,也不提那方面的话题。
半年过去了,对周老师的了解,也慢慢从陌生到熟悉,通过亲眼观察和别人对他人的评价,我妈觉得周老师这个人就是矮了点,其他各方面都挺好的。
于是就做通我姐的思想工作,让她不用挑了,人哪有全十美的呢,长得好看的不一定有钱。有钱的不一定好看、孝顺,人总是会有缺点的,只要站在人前,人不会议论就行了。
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,我姐在媒人和我妈的开导下,答应了这门亲事,他们相处了一年,周老师家就按照习俗,给我家送来了彩礼。
就以为他俩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时,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,周老师送了彩礼10几天后,我姐去了一趟镇上买结婚需要的礼物。
真是早不见晚不见,偏偏就在这一天,没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我姐乘车下车时,遇到了她初中时的同学张强,这次见面改写了我姐的一生。
见面这一刻,两人几乎是同时认出了对方,也几乎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,这次见面他们的样子虽然都有所改变,但是面部的轮廓没有大变样。读书时他俩就坐在上下桌,遇到不懂的问题,会相互讨论。
读书时两人就相互爱慕着对方,但那时候不敢表白,都把这份情感藏在心里。几年过去,没想到会在这一天不期而遇。
两人见面后,谈了彼此的近况,通过谈话,我姐才知道,张强当初毕业两年后就去当了兵,前不久才退伍回来。
读书时张强就高大帅气,当了几年兵回来,他的腰杆更挺直了。军人特有的英姿飒爽,让他看起来更招女孩子喜欢了 。
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聊,分别时我姐知道张强还没有女朋友,那天晚上回来,我姐失眠了。她觉得张强才是她喜欢的人,要是张强不在这时候出现,她和周老师可能还会结婚,张强的出现,她改变了想法。
张强和周老师对比,我姐心中的天平还是向张强这边倾斜了,尽管周老师有一份稳定的工资,占了一定的优势,但我姐就是不看好他。以前她就对周老师的身高介意。看了张强现在的模样后,悔婚的念头就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。
和周老师结婚需要用的东西,我姐她也不着急买了,有空她就往张强家跑,跑了几次,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,不知是谁最后捅破了那层纸。
而这边她和周老师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。我姐担心再不说出来,周兵家通知亲朋好友来喝他们的喜酒,就麻烦了,趁着他家还没有发消息出去,她要和周兵解除婚约。
当我姐把她不能和周兵结婚的事说出来后,全家人都惊呆了,特别是我妈,质问我姐为什么反悔,这时我姐也不藏着掖着了,说出了她和张强之间的事。
幸亏他们俩还没有办理结婚手续,只是给了部分彩礼钱,现在不嫁悔婚了,那就要退钱。可是,这笔钱也不能退了,已经被我爸还给我大舅了。
我二哥娶二嫂时,因为钱不够用,二哥的彩礼是向大舅借的。我姐那笔彩礼钱送过来,正好够还上二哥娶二嫂的那笔彩礼钱。
现在退婚了,总不能叫大舅给回再退啊!为我姐悔婚的事,我妈一夜之间白了头。
我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做我姐的思想工作。“丽珍呀,你这样悔婚不好啊,你让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搁呀?我们老了,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了,可你想过没有,你大哥大嫂,二哥二嫂,他们还年轻,你也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吗?”
我姐是铁了心要悔婚,我妈的这些话,她哪能听得进耳朵去呢?我姐说:“妈,你也要为我想一想,你让我嫁一个我不爱的人,和他过日子,我会痛苦一辈子的。你和我爸不就希望女儿嫁一个自己爱的人,每天幸福的生活着吗?难道你希望我每天过得不开心,以泪洗脸?”
母女俩长谈了一个晚上,我姐最终也没有改变悔婚的想法。第二天,我姐突然给我妈提了一个建议。
我姐:“妈,我觉得妹妹丽萍和周兵挺配的呀,你问问丽萍愿不愿嫁他,丽萍1米55的个子,和周兵挺配的。”
我妈听了一拍脑门说:“我真笨呀,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?丽萍也20岁了,比你年轻,我明天去问问周老师家,丽萍这边好说,我来做她的思想工作。”
缘分就是这么奇妙,我大姐悔婚,我妈让我顶替大姐嫁给周兵。从个子上看,我身高1米55,和周兵更般配些。
我妈这个提议,我没有反对,周兵他有学识,我早就欣赏他了。
周兵听说我姐悔婚,他有点惆怅,但听说我愿意嫁给他,他也不挑了,愿意娶我。论长相外貌,我并不输于我姐,我唯一比她差一点的就是身高矮些。
这个看似缺点,但比起来我俩高矮正好更般配。我姐退出后,我和周兵正式谈起恋爱来。周兵说,在我面前,他不会再为身高感到自卑。和我在一起,他更自信。
大半年过去后,张强正式派媒人来向我姐提亲。提亲没多久他俩就结婚了,张强家穷,他们结婚时婚事简办。
婚后第2年,我姐生了大外甥,外甥三岁前,一切和常人没有异样,可是长到3岁时,外甥的身体就出现了奇怪的变化。
腿软无力,慢慢的最后走不了路,从此,我姐和姐夫带着外甥,踏上了漫漫的求医之路。80年代中期,那时的医学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。
他们带外甥看了不少医生,吃了不少药,外甥的病也没有好转。我姐最终放弃给外甥治疗,两口子想,这个有残疾,那就再生一个健康的吧。结果生第二个也是一样,刚开始那几年,像正常的孩子一样,后来也是慢慢的走不了路。
两口子所生的两个孩子都是残疾人,那时并不知道,他们为啥会生这样的孩子。姐姐、姐夫曾一度认为,他们前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,在他们这世遭遇报应了。
其实那是迷信的说法,现在科学发达了,他们进行了基因检测,因为身体上的某个基因缺陷,才导致他们生下的孩子,身体上有残疾。
姐姐嫁给张强,过了几年开心的日子,后来就因为孩子生病,她就没有再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。不是在给孩子看病,就是在去求医的路上。
为孩子,她操碎了心。两个孩子都这样,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,更是雪上加霜。没有钱用了,我们作为兄弟姐妹,看着他们家困难,也不能袖手旁观,经常要接济她们。
再说我和周兵,大姐结婚一年后,我和周兵也结婚了,婚后,我们俩幸福的生活着。1988年我俩有了儿子,儿子两岁后,在公公的资助下,我在县城开了一间裁缝铺。
我的生意越做越好,94年我曾经在县城开了裁缝班,这一年,周兵通过自学考试,获得了大专文凭。
后来,他又通过考试,从教师队伍考入了政府部门,工资学历、又上了一个台阶。再后来,他成了部门的领导。
我虽然不在体制内工作,但周兵自从娶了我,一直对我呵护有加。这么多年,我们一路走来。经历了风风雨雨,但我始终认为,我选择了他,无怨无悔。
我姐倒是到老了才明白,选择一个人过一辈子,不能观看他的外表,有些人平平常常,普普通通,但他就能给你一生带来安稳的生活,这些就足够了。
如果我姐当时不是那么看重外貌,她嫁给周兵,我想他俩会很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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